星其实并不觉得卡芙卡会出什么事儿,无论是冻死还是饿死都不关她的事儿——她只是尽了熟人之间的义务罢了,看着别人在外面挨冻受潮终究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【资料图】
没办法,她心软,就这样吧。
反正这辈子被她吃得死死的。
隔壁的浴室中传来水声,那是卡芙卡正在借用她的浴室洗澡——原先这时候她会幻想某人在浴室中洗澡,水滴从头到脚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。秀发,锁骨,小腹,大腿,脚……就是这个顺序,这个顺序是最能让她遐想的,甚至能从她进浴室开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。
等于是自己准备好自己,把自己做成菜端到卡芙卡桌子上让她吃个够。
她那还没干透的齐耳短发像是片状一般,而星则玩着手机,看着群聊里面各种各样的趣闻——列车组的各位又去了新的地方冒险,星际和平公司的闲聊群里大家吐槽工作,黑塔给她发的一连串“来测”……
测什么测啊,她都不在列车上了。
一个头像突然晃动了一下,那是属于克拉拉的头像。
“大姐姐不要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啦!克拉拉祝姐姐生日快乐!”
星笑着摇了摇头,手机在屏幕上操作着:“姐姐谢谢克拉拉的提醒哦,克拉拉也要记得早睡早起。”
“嗯,克拉拉知道了!”
星关掉手机屏幕,顺便就朝一边躺了过去——那正好是卡芙卡的膝枕位置。
“累了么?”她的声音依旧是这样软绵绵,听上去让人莫名的开始犯困。
“……可能吧。”星把自己的脸朝下,让自己的鼻子埋进卡芙卡的大腿肉里面。“有时候工作多了是会累,今天格外的累。”
“是因为那批超导矿物?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那批矿物是我让他们给你添了点儿麻烦,否则我还没时间来这里。”
卡芙卡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传来些许痛感,没猜错是星咬了一口她的大腿,不过下嘴不重,就是示威性的咬了一口:“都这么大了,还像是小狗一样咬人吗?”
“咬的不是人。”星闷闷的声音传来。
“好啦好啦,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?”卡芙卡的双手拂过星的耳朵,丝丝缕缕的感觉让她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。这种感觉过于熟悉,熟悉到让她即使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也不想去反抗。“接下来可是妈妈的掏耳时间咯。”
“嗯……”星眼神迷蒙,竟然像是一只小奶狗一样任她施为。
哗啦,哗啦。
吱嘎,吱嘎……没有掏耳勺,没有棉棒,就是最基本的手指掏耳。而卡芙卡每一次下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,处在一个让星浑身酥麻却又不会难受的节点上。她忍不住的打激灵,可每一个激灵也在卡芙卡的计算范围之内,在耳边的吐息闯入她的耳窝,拍拍,跳跳。
她简直是将星的每一寸都计算的恰到好处,蜘蛛网上的猎物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摆脱蜘蛛的罗网——星只能无奈臣服于她的温柔。
雨逐渐变小,露西亚的光缓缓照了进来,柔美的月光洒在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中,给无数的尖顶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。娜塔莎还在阴云中没有露面,让人不由得想到类似于宫廷中那从不露面的皇女。
星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蒙,舒适的困倦感让她难以抵抗,她曾经无数次被卡芙卡这样催眠,舒适的睡着在她的膝枕上……而后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会看到自己的脖颈上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吻痕,甚至吻痕会延长到脸颊上。
真是任性,真是疯狂。
“困了吗?”卡芙卡的声音仍然是那样迷蒙,就像是森林中的雾气。
“嗯……”星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,只觉得鼻尖有着玫瑰花的香气。
卡芙卡很喜欢玫瑰花,她知道。曾经她将整个床上都洒满了玫瑰花露,原本轻柔的花露在数量的加持下成了令人不适的腾腾香雾,当时的星几乎被花露的味道顶的呕吐。
久而久之,玫瑰花其实并没有给星留下多少好的回忆。
因为玫瑰花就代表着卡芙卡的来到,就代表着她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正在轻薄自己……啊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无语凝噎,就像是你喜欢喝的汤让你喝了一个月一样。
任你爱吃什么东西,连续吃一个月也会对它望而却步吧?
“轻点儿……”这是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,而卡芙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在她睡着的时候,如果要吻请轻一点儿。
第二天清晨。
星缓缓醒来,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。
还好,吻痕并不多,是那种穿好衣服就不会被发现的类型。没想到卡芙卡竟然舍得放她一次,原先这样逃跑她能让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吻痕还是吻痕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一条鲸鱼吸进去了,然后全身上下都是被吸盘蹂躏过的样子。
什么时候她改性了?
外面仍然是下着霏霏细雨,但是自己还是得上班,坐着星轨巴士前往无聊的岗位,重复无趣的生活——这种无趣对她来说算是弥足珍贵,毕竟曾经那种“有趣”的生活实在是把自己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操作,容易乐着乐着就乐没了。
她正准备起床,却被一条雪白的胳膊按在了床上。
“陪我再睡一会儿。”卡芙卡的声音很平淡,甚至有点小起床气。
“还要工作的。”
“不用,我和他们说了今天给你放假。”
看着某人那张诡谲的笑脸,星只觉得熟悉的感觉回来了。
那个熟悉的卡芙卡,那个熟悉的疯女人。
“你够了。”星嘴上抱怨着,实际上又往卡芙卡的怀里钻的更紧了些。“能不能想想我想要什么?把我关在这里你真的喜欢吗?”
“因为阿星在我身边就够了啊。”她的笑还是那样,让人难以琢磨。
外面的冷气其实蛮足的,而两人盖着空调被赤诚相见——这也是她的小小恶趣味之一,明明可以省点儿空调电费但是非要开到最大,然后两人钻进被子里盖被子睡觉……
“就够了……听我说……”
星很明白有人又想用言灵术——但是现在的星已经可以自我免疫这种东西,除非她自己愿意,否则卡芙卡的言灵术就是白搭。
“听我说……你会忘掉我……忘掉名为卡芙卡的女人,你会和平安稳的生活在这个星球上……”
星的眼睛尖锐了起来,强行从接受言灵术的状态中挣脱,把身材火爆的女人摁在了床上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啊,就是让星忘记我罢了。”卡芙卡的声音慵懒,就像是刚才喝了杯咖啡。
“有必要吗?”
“因为星不喜欢我啊。”卡芙卡很光棍的说出了理由,星在一旁哭笑不得——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疯啊?自己说不要她了?
她很明白卡芙卡的说话逻辑,如果她还对你有意思就是爱称,如果没有意思……那就是全名,甚至她都懒得喊你,给你嘴里塞一把冲锋枪貌似更直接。
“……其实。”星松开了卡芙卡的身体,看着她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自己手上。“我更喜欢,你叫我。”
“阿星。”
最终还是这样停手了。
否则呢?她星在整个宇宙里就这样孤独的一个人,除了列车组的成员,也只有面前的人会带给她如是亲密的感觉了——人有时候总是要和某些东西和解的,因为如果你连这些都没法和解的话,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是你最亲的了。
卡芙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是星无论如何都要去和她和解的人。
窗外的雨斜斜的飘,打在纱窗上凝结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珠,这些水珠就像是强盗,带着天空的重量强行闯进你家门,而后再流到窗边。
星在卡芙卡的怀中睡着,她怀里柔软的肌肤被星当成了上好的垫子——曾几何时,热恋期的她们也是这样相拥而眠,那时的星还是个喜欢和她撒娇的孩子,而孩子的所有需求哪有母亲会拒绝呢?
她看着怀中的女孩儿,突然笑了下。
她还是这样对别人不设防啊……星的睡觉风格就像是一只猫,而猫这种生物真的很怪。他们会寻找一种名为“安全”的场所来加以庇护,只要处于“安全”的范畴,那猫就会沉沉睡去。但你真的无法界定一只猫的安全感。
可能有的猫要缩在墙角里才能睡着,有的猫需要钻进熄灭的碳炉里面,有的猫喜欢在主人的床上,更有甚者找到一根儿熟悉的毛线往身上一耷拉,就好像找到了安全的地方,而后呼呼睡去。
安全的可笑,但是又安全的可怜。
猫一样的女孩儿躺在她的怀中,而她也只养过这一只猫。
外面的雨下个不停,听得她也开始犯困。
“午安,阿星。”她对着熟睡的女孩儿说话,而后自己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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